許詩涵擺擺手,一副自己不參與決策的模樣。
呵呵。
庄顏看似表面溫和,但心如明鏡似的,這種情況又怎麼會妄下結論?
「妍玉,你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庄顏將球,踢給了張妍玉。
張妍玉不僅是東勝的頭牌,而且還是東勝的股東,有權過問這些事情。
「至少甲級合同!」
張妍玉看了許詩涵一眼,望向庄顏道。
「什麼!甲級!」
庄顏手掌一抖,盪出的熱茶,差點燙到了手!
他嚇了一跳,連忙放穩了茶杯。
這也是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罕見地失態!
「呵呵,妍玉,你這是認真的嗎?」
庄顏目光落在張妍玉身上,微笑中,帶著一絲凝重。
開玩笑,能簽甲級合同的,一般都是一線,或者有成為一線潛力的!
簽這樣的合同,都是有風險的,賭錯了,那就虧大了!
「只低不高!」張妍玉很嚴肅的給出了這四個字回應!
原本以為只是開玩笑的庄顏,臉色陡然僵住了!
「我們東勝是一家講人情味的公司,在甲級十年簽約年限上,我認為,還得有商量的餘地。」
許詩涵接著補充了一句。
像一把刀,扎進了庄顏的心臟!
扎心了啊,小祖宗們……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么?」
庄顏苦笑著,目光是落在許詩涵身上。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謹慎,道:「小涵你認識他?」
「他呀……」
許詩涵笑靨如花,道:「算是我親戚家的小侄子吧,人怪憨的,作為姐,我得照顧他呀!」
「哈哈,原來如此,這下我懂了!」
庄顏哈哈大笑,眼睛一亮,當即就拍手了。
他道:「那就決定了,給他甲級簽約,另外給藝術總監的位置,至於簽約年限,在甲級合約的基礎上還可以商量!」
這樣的合同,在業界都屬於頂尖的,標準的一線藝人合約!
「庄總這麼爽快?」許詩涵眨巴著美眸笑問道。
「小涵你不是說了嘛,我們東勝,是一家講人情味的公司!況且我相信小涵的眼光!」
庄顏笑著,許詩涵也面露笑意。
但她心裡清楚,庄顏如此爽快,可不僅僅因為自己和妍玉姐的面子。
她的合同,再有幾年就到期了,續不續簽的問題,一直是庄顏很關心的。
一旦林浩入職東勝,親戚關係在,續簽這件事,可能性就很大;
退一步講,就算不續約,因為林浩還在東勝,她以後在涉及東勝利益的問題上,也會慎重。
能將東勝經營成業界四大,庄顏顯然不像表面溫文儒雅這般簡單。
成大事者,永遠比別人考慮的多,考慮的長遠!
一夜鎖情,總裁先生請溫柔 許詩涵也看出來了,但她卻沒有點破。
顯然,在這方面,她早就有了決斷。
「爸!」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忽然推開。
庄錦高跟鞋聲急促,徑直推開了門,氣勢凜然。
庄顏的眉頭明顯皺了起來,「小錦,這裡是公司,我們在開會!」
對自己這個女兒,庄顏向來比較頭疼!
我行我素,在公司里,根本就不給他這個做父親的面子!
「我管你開不開會,我是來找涵姐的!」
庄錦可不會客氣,大方地向著張妍玉招手道:「妍玉姐好!」
然後便拉著許詩涵,驚喜道:「涵姐,我真是好久都沒見到你了!」
庄錦是許詩涵的粉絲,而且,兩人私交也很不錯。
「行了,沒大沒小,我現在要交給你一項重要的工作!」
庄顏哼了一聲,面色嚴肅,扔了一份資料給庄錦。
「你立刻,聯繫這個新人,無論你使用什麼手段,都必須簽下他!」
「必要的時候,可以給甲級合約,藝術總監位置,甚至簽約年薪,在十年的基礎上,都可以有商量的餘地!」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簽下他!一定要簽下他,別讓我失望!」
再三嚴肅聲明,庄顏語氣不容置喙!
「什麼新人,要這麼重視?」
庄錦一愣,拿起材料一看,頓時瞪眼,失聲道:「怎麼會是這個傢伙!」
她的銀牙緊咬,帶著憤怒,還有一絲不可思議,「爸你瘋了,就他,值得開這個價格?」 白燕蘭臉上的驚喜僵住,「你、你說什麼?」
「我說……」夏承揚緩緩說:「爺爺留給我的遺產,我不要……」
他不是古家人,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收下他爺爺留給他的遺產。
「所以……」他看著白燕蘭,一字一字緩緩說:「我要把它們捐出去!」
雖然他自己不要,但他也不想給白燕蘭。
既然他自己不想要,他也不想給白燕蘭,那就把他爺爺留給他的遺產捐出去,把它們贈送給更需要它們的人。
「你瘋了嗎?」白燕蘭驚呆了,「那……那麼一大筆財富!那是古家的,和你沒關係,你沒有資格把它們送給任何人!那些財富都是古家的,是小松和小柏的,你要把它們還給小松和小柏!」
「不,」夏承揚淡淡說:「在法律上,如今,那些財產是屬於我們的,我想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
「兒子,做的好,我支持你!」夏母握緊夏承揚的手:「你做的對,古家的東西,我們不要,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我們就應該把那些東西捐出去,用它們,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謝謝您……」得到夏母的肯定,夏承揚心中更安定了一些。
他歪頭看向夏母,心裡暖暖的。
「好孩子……」夏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眼眶濕潤了。
「不,你不能這樣做!」白燕蘭快瘋了,「那些財產,都是古家的,古家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不管別人對你怎麼樣,你爺爺從沒虧待過你,你把你爺爺留給你的財產,送給古家之外的人,你對得起你的爺爺嗎?」
夏承揚還沒說話,喬介燃搶先說:「這都是拜你所賜啊!如果不是你把揚揚偷來,冒充你的兒子,古爺爺也不會誤以為揚揚是古家的兒子,他也不會將他名下的財產,全都留給揚揚!這是你自己做的孽,等你死了,你自己去地下找古爺爺解釋,和揚揚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一口一個揚揚,叫上了癮。
這名字叫起來順口又親切,比遙之好聽多了,他喜歡!
白燕蘭又氣又心疼,渾身發抖,「古遙之,不管怎麼樣,你爺爺辛辛苦苦將你撫養成人,你不能把他的心血交給別人,那些東西都是古家的,理應由小松和小柏繼承,你把那些東西交出來,交出來!」
夏承揚低頭看了看自己,緩聲說:「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之所以挨這頓家法,還被逼著去入贅,都是因為爺爺留給我的遺產……你想讓我把爺爺的遺產交出來,給古松和古柏……那麼……我為什麼遂你的心意?」
他目光幽冷的看著白燕蘭:「為了爺爺留下的財產,你把我往死里打,如果不是五哥和景哥、阿燃及時趕到,我或許真被你給害死了,你對我如此狠心,你怎麼還能指望我把爺爺留下來的財產交給古松和古柏?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個傻子嗎?」 ?衛昆眉鋒輕蹙了一下,對這個天昆子就不能向對天衡子那樣了,這天昆子是副掌教殷寶天的親信。
此人與丹器堂主事之一殷珏的關係很深,殷珏是副掌教夫人,也是平東王三女兒,可以說這個天昆子是平東王一系在青冥觀中的主要代表之一。
青冥觀中也是派系林立,與青廷宮勢相互滲透密聯,種種關係錯綜複雜,這潭子水太深,就是青冥宗主也未必能捋出一條清晰的脈絡。
對衛昆來說,越混亂越好,他才好模糊自己的立場。
這天昆子呈上來的宗折是對『衛錚』『衛戈』的職事安排。
衛昆大體看了一眼,見內事堂把二人道號法名定為『靜錚』『靜戈』就知他們倆成了靜字輩弟子。
包括衛昆本人在內,在青冥觀也有道號法名,只是極少用罷了,但在觀內一提起來,也是眾所知周的,衛昆是悟字輩傳人,道號『悟昆』。
他們大五鎮派長老都是悟字輩傳人,而宗主和兩位太上長老是比悟字輩更高一代的『法』字輩傳人。
接下來一看,是安排元錚雷戈進入傳功殿的職事安排。
衛昆就更皺眉頭了,「安排他們進傳功殿,他們初入本宗,有什麼可傳授給眾弟子的嗎?」
那天昆子卻笑道:「衛大長老有所不知,日前衛錚在殿前露了一手,表現出的修為十分可喜,連後天極致第一人殷秀人也極力推崇,衛錚自創的元太極拳法著實厲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果給傳給我們的弟子,必然是一件大功德,內事堂以弟子為首,一致認定衛錚有傳功的資格。」
衛昆聽罷,便知是平東王一系的力量在推動這事了,背後肯定有扎木娜、殷珏她們的影子,因為她們知道『衛錚』的真實身份。
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嘴上不說出來罷了,無論是元侯後人,又或鐵山郡王的人,這麼混進青冥觀都不合適,道宗的高層和青廷皇室都會對此產生看法的,不說最好。
「哦,既然你們定了,我也沒什麼意見,宗折留在這裡吧,我會向副掌教呈報。」
「如此甚好,弟子告退。」
天昆子躬身施禮退了出去。
宗政殿外,三個男女弟子連襟而至,二男一女,男的英風倜儻,女的仙姿韻美。
三個人都背負單劍,女的腰帶黃帶,二男腰束黑帶,代表他們的修為等階和在宗派中的地位身份。
這時撞見出來的內事堂天昆子,三人一齊躬身致禮。
「見過天昆子師叔。」
「原來是八王公主和小衛你們兄弟倆,我沒什麼事,你們請便。」
天昆子笑了笑,一擺手就走了。
「恭送師叔。」
三個人還是有禮的退讓一側,即便他們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但是青冥觀是重禮儀的正大宗門,對長輩不敬之罪是大逆不道,沒人敢違背。
八王公主?
這個稱謂的背後顯然代表著這女弟子的身份,小衛兩兄弟,怕是這兩個男弟子的身份了。
他們三人很快入了宗政殿。
有執事一看他們入來,就進去通稟了衛昆,隨即出來帶他們入了偏殿。
宗政正殿是處理宗務的重地,不是閑聊之所,所以衛昆不會在正殿見這些小輩子傳人。
未幾,衛昆入了偏殿。
「你們怎麼來了?」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兩個男弟子忙給父親見禮,感情這倆貨是衛昆的兒子。
那清秀致極的女弟子也恭敬的道:「芷兒見過師尊!」
原來此女是衛昆的傳人。
親傳弟子和兒子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何況這個芷兒之美,比殷秀人毫不遜色,清麗之處更勝一分半絲,堪稱絕代佳人。
衛昆在兒子面前向來嚴肅,但對自己的愛徒卻不吝嗇溫慰的笑容。
「芷兒,你的進境又有精進了吧?氣色不錯。」
「師尊過獎,芷兒怎麼都不比得師尊的那個記名弟子,他好厲害呀,慢拳緩掌,就把一個後天極致境的打飛掉,師尊偏心,傳了他什麼秘技?」
呃,看來天昆子說的元錚露藝真被不少人看見了。
汗,我哪傳過他什麼秘技?只怕錚兒是融合了聖煌神拳的一種新領悟吧?他是武學奇才,前後習武不過一個半月,但其天賦之強,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