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烈熱浪,轟然席捲,空間破碎,大片虛空顯露而出。並且,整個風狼谷都是受到波及,兩邊的峽谷被高溫吞噬,直接消失大段。
「府主!」
「不!」
天涯府的弟子歇斯底里,一個個紅著眼,就要衝上去和無命拚命,但是一個個都被長老的阻攔了下來。
「府主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他!」一名長老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大家,低吼著傳音道。
可是,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當勁氣散去,塵煙落定,半空中,方蠻的身形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沒了氣息!」不遠處的地玄仔細的感知了下,嚇得半死,忍不住驚呼出聲。而他一出聲,附近的地玄皆是駭然失色。
天涯府府主!就這樣死了?!
這絕對石破天驚!
靜,死一般的寂靜。
無命張狂,殘忍出聲,「桀桀…垃圾,果然中計了,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手腳呢,沒想到這麼容易。」
青衫老者冷笑一聲,臉上一抹蒼白之色,緩身飛至無命身後,不再言語。場面再度寂靜下來。
「沒了方蠻,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嚴昌譏諷,趁勢打壓。對於這種打擊對方士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這時,不遠處,一片煞氣之雲,緩緩飄蕩過來。來人低著頭,一臉陰沉,看不見他的目光。
「哼…」嚴昌一聲冷哼,他自然知道來人是誰。
觀戰的玄,也是很快便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無命,你很好。」林闐的頭,彷彿不打算抬起,他聲音像是被壓著從他喉嚨發出。
「林師兄!」一些天涯府的弟子泣聲呼喊,「一定要給府主報仇!」
「對,一定要給府主報仇!」
悲傷的情緒,在眾多弟子中蔓延開來,很多弟子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眾多殺意森森的目光,直接鎖定在那血紅骷髏衣袍上。
而林闐,似乎無悲無喜。
只有天涯府的幾個長老眸光含淚,盯著林闐。只有他們知道,在林闐心中,方蠻幾乎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林闐是孤兒,在天涯府長大,從小他就吃得苦,每次修鍊,他總是最勤奮的一個。方蠻雖然五大三粗,但是對這個自己撿來的孤兒,卻是特別上心。
雖然白天嚴厲,常常讓他受傷,但是晚上確實偷偷送來玄葯,幫助林闐恢復。
他也很有天賦,甚至,後來天涯府弟子,他加入了天涯府「小三雄」…
往事在眼前飛速掠過,大悲無形,林闐厲眸抬起,雙目看不見寒意。但是誰都知道,此刻的林闐,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想爆發?呵呵…」嚴昌突然笑了,觀戰的玄心中皆是一緊。
這無命,實在太會玩弄心計了。
先是屠殺天涯府弟子,引得方蠻發怒,青衫老者戰的不溫不火,其實卻在準備秘法大招。等到關鍵時刻給方蠻致命一擊。
「方蠻亂了方寸,難道林闐也要步入後塵嗎?」有玄替天涯府擔憂起來。
今日一戰,天涯府註定要元氣大傷了。
「我知道你想殺我,可惜,你不會有機會的。」嚴昌冷聲,面目帶著猙獰,「你的對手,是她。」
嚴昌遙遙一指,空間碎裂,水無雙的身形自玄力通道中踏出。
「嘶!果然!」
無數玄倒吸涼氣,他們終於嚴眉肅目,一個個嚴板著臉。這一幕,自然被嚴昌看在眼裡。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巨斧與骷髏宗,徹底綁在一起了!」有玄失聲…
可以預想,中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之前,骷髏宗只是小打小鬧,現在方蠻死,水無雙出現在天涯府戰場…
「大風暴,要開始了嗎?」
……
與此同時,骷髏宗宗地,守門弟子正玩世不恭的躺在一塊巨石上,手中玩弄這一柄手臂大小的匕首。
「呵呵,真羨慕出去吃肉的兄弟啊…」幽幽一嘆,卻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骷髏宗的玄想要修鍊更快,必須需要大量死氣,而剛剛死去的玄,他們身上的死氣對他們修鍊最有幫助。
百無聊賴,守門弟子皆是鬆懈無比,他們相信,骷髏宗近日來的活動,已經嚇破了很多人的膽。
根本不會有玄來闖骷髏宗,除非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可是知道,宗門內,暗中有一批地玄強者坐鎮!
然而,就在他放鬆之際,一柄凜冽的玄刀激.射而出,噗的一聲,悄無聲息的奪走了他的生命。
臨死前,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連敵襲的信號都來不及發出。
很快,他的屍體被一名銀衣地玄拖到一株古木后。這銀衣地玄掏出一個小瓶子,麻利的往屍體上倒了一點。一個呼吸的功夫,屍體便是化成了膿水。
而在這個銀衣地玄身後,密密麻麻一片,與他衣著服飾一樣的高玄整裝待發。
「骷髏宗弟子,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未完待續。) 葉佳期更覺得老喬同志神經兮兮,吃飯就吃飯好了啊,還用「約」字,像是剛剛陷入愛情的十七八歲少年。
她回了:就我們倆嗎?
喬斯年:對,不準帶其他人!!!
葉佳期:……
反應這麼大。
她就想著要不帶上知寶**愛也行啊,知寶很乖的。
老喬同志要給她什麼驚喜嗎?還是說今天又談了什麼大項目?
葉佳期無解。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她也沒什麼事,就喊上助理秘書一起去京城幾家分店走走看看。
約摸六點半,喬斯年打電話給她:「在哪裡?我去接你。」
「在望月路這邊的分店,好像要下雨了,要不我們回喬宅吧。」
「包間已經訂好了。」喬斯年不容反駁。
「噢,哪家啊?吃什麼?」
喬斯年親自開了車,雙手輕輕打著方向盤,手機開了免提,他把車開到望月路去。
天色昏暗,確實快要下雨了。
「一家法國餐廳,燭光晚餐。」
「……」葉佳期輕咳一聲,「老喬同志,我懷疑有詐,我申請回家。」
「你有什麼好讓我詐的?嗯?」
「鴻門宴?」
「燭光宴。」
「今天是什麼日子?」葉佳期絞盡腦汁還是沒想出來,「老喬同志,說出你的動機。」
「不是什麼日子,就是想約你吃個晚飯,咱們多久沒有一起單獨出來過了?」
「也不是很久……吧?」葉佳期也想不出來了,反正她現在去哪都喜歡帶著家裡的小崽崽。
「你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很久了,這都春天了。」
「哦……可是理由不充分,我總懷疑有詐。」
「詐你個頭。」喬斯年真是無語,他能詐她什麼?
「我要裹緊我的小棉被,不能被老喬同志趁人之危。」
「夠嗎?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加一層。」
說著說著,喬斯年的車已經過了一個路口,拐彎。
離葉佳期的店沒有多長距離了。
天色越來越昏暗,烏雲籠罩在上空,像是要下雨一樣,春天的空氣里總是漂浮著一層花草的香氣,芬芳而讓人神馳。
喬斯年的電話一直沒掛,因為他想聽葉佳期的聲音。
遠遠地,他看見了她,但路口正好是紅燈,喬斯年將車停下,隔著車流看著店門口的葉佳期。
今天的葉佳期穿了一件飄帶紅色上衣,下身是黑色一步裙,沒有穿外套,遠遠看去,她正抱著臂在張望,一手還拿著手機。
「老公,我好像看到你的車了。」
「什麼叫好像?老公的車都不認得了?」
「呸,誰記得,你今天開的這輛車一直停家裡車庫,都沒怎麼看你開出來過。」葉佳期見是一輛黑色法拉利跑車,「老喬同志今天心情看上去是真不錯,很少看你在上班時間開跑車。」
「因為這車只有兩座,你多帶一個人都不行。」
「瞧瞧你這算計我的樣子。」
「算計老婆不能叫算計,叫情調。」喬斯年看著紅綠燈的秒數,「你先進店,外面太冷了,看著要下雨,烏雲密布。」 長空渺渺,流雲淡淡,風狼谷的風比平時不知道要大多少,吹的不少玄都是用手遮擋住雙眼。
「林闐,你的對手是我!」鳳目凜冽,一抹冰寒殺意閃爍其中,冷漠的俊容上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你們很好,今日無論最終結局如何,你們二人必有一人隕落與此!」林闐兇悍,背上的闊刀不住的發出嗡鳴,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憤怒,忍不住要飲血一般。
無量光熾盛,如一輪無量烈日在半空釋放,光華耀眼,璀璨奪目。林闐雙腿微曲,猛地一發力,宛如一發勁猛的炮彈般彈射而出,殺向水無雙。
「哼,我會讓你知道我陽妙心清玄水體的厲害!」陽妙心心中暗暗低喝,霸體之力一開,整個人變得成水精靈一般,全身都是有玄水組成,剔透可見。
林闐長聲一喝,闊刀在手,無匹威勢,止不住的爆發出來。他雙目盡寒,面帶悍怒,眸子中的怒意如火般噴射出來。
下方的天涯府弟子也是神情悲憤,一個個紅著眼睛殺了出去。
而在風狼谷大戰如火如荼時,天涯府府地。
「漢老,這恐怕不妥吧?」一名天涯府的弟子皺著眉頭,有些懷疑長老的舉動。
「不妥?哼,你難道敢違抗我的命令不成,按照天涯府的規矩,府主不在,一切事務皆由長老做主!」
「是…」這名弟子表面諾諾,不敢再言語,只是眼中卻是多了一抹戒備。
漢老的舉動,有些不對!
漢老威脅出聲,惡狠狠道:「那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搬。」眸中掠過惡毒之色,厲芒時隱時現。
要不是自己動手太麻煩,他早就將這些人殺光了。
「你們要明白,身為天涯府的長老,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天涯府的未來打算。我已經得到消息,這次骷髏宗來勢洶洶,並且還有巨斧的人從旁相助,我這樣做,也是未雨綢繆!」
漢老言之鑿鑿,極力說服眾多弟子。
「如果府主不小心戰敗,被骷髏宗巨斧聯合殺上門來,我們剛好可以丟棄府地,及時逃命,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這就是你將天涯府珍藏轉移的原因么?呵呵,真是夠勉強的…」
「是誰?!」眸中寒光一閃,氣勢凌厲一散,手中權杖一橫,就勢要攻擊,驚得眾多弟子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玄石。
「是誰?呵呵,看來,天涯府的內奸,是你這個長老無疑了,真是可惜,枉府主這麼信任你,派你留守府地…」
漢老雙腿玄光一閃,身形驟然衝出,「是你…」同時,偷偷傳音給昊青。「小子,看來梁權沒能干擾到你啊…」
昊青冷笑道:「他,確實給我帶了了不小的麻煩…」
「看來,梁權已經死在你手裡了,死在第一霸體的手裡,他也不冤,到時賺到了。」漢老冷聲傳音,口中卻道,「天涯府弟子聽令,林虎居心叵測,他竟然殺害天涯府弟子梁權,速速將他拿下!」
昊青目光掃過眾多弟子,不急不緩道:「如果你們真是天涯府弟子,那你們就應該將玄石玄葯等放回原處,然後將你們的這個天涯府內奸拿下。」
眾多弟子懵然,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
「混賬,你們連天涯府的規矩都忘記了嗎?你們是天涯府弟子,我是天涯府長老,我的話你們敢不聽!」漢老怒聲呵斥,凶神惡煞道。
「如果你真的是天涯府長老,這敵人來犯之際,就不會想著轉移玄藏。分明是你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昊青寒聲,氣勢咄咄接著道:「大敵當前,你不安心留守後方,反而干起這趁火打劫的勾當,你不是內奸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