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培因的聲音彷彿從體內顫抖而出,他每一次每一句對任何生物的jīng神都是一種挑戰。
瓦西里有些撐不住了,能直面面對三位黑暗長老的威壓已經耗費他全部的力氣和jīng神力。此刻海培因有意難,瓦西里雙眼的火焰幾乎熄滅。
沒有任何的預兆,奧瑪科只是雙臂突然展開,胸前一陣白光閃爍。幾道骨刃便向海培因賓士而去。
砰砰!
海培因突然躍向半空,骨刃迅的砸向他原來的位置,將那腐木椅化為一團碎末。
城堡內突然翻滾著一團黑sè的霧氣,海培因的腳下紅sè閃現,在他落地的一剎那,腳下的紅光爆破,炸開一團黑sè的濃煙。。伴隨著一陣戰馬急促的叫聲,海培因的胯下多出一匹全身披甲的黑sè戰馬。
戰馬全身被黑甲包裹,只露出一雙暗紅的眼睛。他前蹄在地面上摩擦,像是十分焦急,鼻中不斷的噴出有如實質的霧氣。
猶如一頭即將狂的猛獸,暗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獵物。
而最讓獵物擔心的是,在這猛獸的背上,還有一個比猛獸更加恐怖的惡魔。
惡魔抽出腰間的單手劍,那劍刃並不是實體,而是由虛無的黑sè光芒組成。奧瑪科明白那黑sè光芒真正的含義,那是坍塌,那是毀滅。它的鋒利足以摧毀人類世界的任何物質。
海培因將黑芒劍在半空中一劃,頓時憑空的炸開幾朵絢麗的黑花。
他望著奧瑪科,淡道:「真是奇怪的傢伙,居然能同時控制神聖力量和黑暗力量。」
一直未說話的火焰骨皇道:「擁有噬靈,又能同時cao控神聖暗黑兩種相互對峙的力量而不被反噬,確是黑暗世界難得一見的人才。」
巫妖頭顱中的藍sè火焰更加茂盛了,「洛貝隆尼坦大人,我想我看到他的本質了。。」
洛貝隆尼坦微微一愣,見巫妖專註的觀察著奧瑪科,他側過頭,也緊緊的盯著他。淹沒在滾滾火焰中的骷髏頭猶如是一個死物,此刻獃滯的出奇。
頓了許久,骷髏頭中的火焰幾乎衝破骷髏頭頂,洛貝隆尼坦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這怎麼可能!他……他居然是……」
巫妖點點頭,道:「這對於黑暗世界而言,是一種褻瀆啊!」
梅米梅西靠在腐木椅上,向後微微一仰,手骨在木椅扶手上深深的按了下去。
頓時,他手骨上爆出的光芒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焦點。下一刻,整個世界在僅僅一秒被點亮,然後又恢復過來。
但周圍已不在是城堡,而是一座空曠的草原。
草原的上空,鉛雲翻滾,無盡的灰sè遮擋住天空,不允許一絲陽光偷偷溜進來。
梅米梅西和火焰骨皇同時站了起來,道:「海培因大人,既然他不肯走,那我們就毀滅他吧!」
海培因道:「梅米梅西大人,你和洛貝隆尼坦大人在一旁休息吧!」
梅米梅西道:「儘管海培因大人要比他強大很多,但你難道忘記了,無論對手的強弱,我們都是並肩作戰嗎?」
海培因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單打獨鬥的滋味了,滿足我這一次吧!」
不等巫妖和火焰骨皇答應,海培因的黑芒劍便在胸前揮舞。。
他胯下的死亡戰馬早已暴躁不堪,正平視的看著有些膽怯的瓦西里。
瓦西里看看自己,又看看對面的死亡戰馬,頓時想起了奧瑪科之前的見解。
是啊!這個世界的強者,也很多啊!
然而下一刻,他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
奧瑪科從他身上下來,此刻正在他頭上輕輕一拍,心道:「去一邊休息吧!原以為能在你背上作戰,但現在估計是不行了。」
奧瑪科說的是事實,但瓦西里卻不能接受。這一刻,他頭顱內的火焰更加旺盛,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他甩動著馬頭,道:「不!我是勇敢而忠誠的深淵火焰戰馬!這些低等的生物在我的光芒下是不能抬起頭的!」
啪!
瓦西里還沒說完,便感覺屁股隱隱一痛,原來奧瑪科又重新跳回了馬背。
瓦西里還來不及反應,jīng神世界內便傳來奧瑪科的聲音。
「很好,這才是勇敢的瓦西里。對面那低等的戰馬,就交給你了。」
瓦西里的頭彷彿快要炸開,他猛然感覺到自己彷彿是上當了。
不過一切已經太遲,黑芒劍的黑暗氣息已越加的猛烈了,正源源不斷的逼了過來。
奧瑪科並沒有選擇亡靈骨座,他知道面對這些黑暗世界的最高強者,他那在人類世界堅硬無比的骨座在他們眼裡是何等的脆弱。
就連骷髏大領主,也能將他的亡靈骨座一分為二。更何況這些在黑暗世界至高無上的黑暗長老了。
不過想到骷髏大領主,奧瑪科的信心便增加了許多。畢竟現在保命的骨甲已經換上了摩西多身上最堅硬的骨塊。這和以前的防禦力比較,簡直不能同rì而語。
轉眼間,黑芒劍已經來到了眼前。
不過令瓦西里和海培因都詫異不已的是,奧瑪科並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間,契約的內容在瓦西里腦海里浮現,他全身的毫毛突然豎立,一溜煙的向側面奔去。海培因的黑芒劍幾乎貼著瓦西里的尾巴砍在地面上,頓時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幾道寬厚的裂縫。
瓦西里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他想質問主人為何呆卻沒有那個膽量。
「我並沒有呆,而是想試試你反應夠不夠快。」
瓦西里幾乎暈了過去。
奧瑪科又道:「恩……度還可以,反應稍微慢了些。剛才再遲那麼一點功夫,你的尾巴就沒了。」
瓦西里幾乎又暈醒來。
他很想大罵奧瑪科幾句,在這種xìng命攸關的時刻他居然試驗自己坐騎的度和反應能力,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不過他強忍住內心的想法,拚命的不讓自己朝那個方面想去。
海培因胯下的戰馬不安分的躁動,黑芒劍的光芒又襲了過來。
想起契約的內容,瓦西里頓時百分之兩百的集中,瘋狂逃起命來。
主人奧瑪科如果死亡,他的靈魂便會毀滅。
奧瑪科的聲音又在瓦西里的jīng神世界里響起,「恩,現在度和反應能力都勉強行了。但戰鬥不只是逃跑,你要學會如何走位,如何利用地形的優勢增加敵人的追擊難度,如何……」
瓦西里幾乎暈了過去,又暈醒來,再暈過去……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 ()在真正的強者的眼裡,從沒有輕敵二字。
奧瑪科此刻雖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強者,但在他眼裡,也絕沒有輕敵這個詞語。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攻擊海培因只是在用最冷靜的頭腦來分析這位死亡騎士的弱點和可以鑽的漏洞。
他很清楚自己和死亡騎士之間的差距,用純力量來壓制他是不可能的。但勝利卻不一定會屬於強大的那一邊,這是奧瑪科的冷靜帶給他最大的好處。
當然,他也能順便試一下瓦西里的身手。
這匹勇敢而忠誠的深淵火焰戰馬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雖然勇敢算不上,但忠誠卻已經夠了。當然,這種忠誠只是建立在契約的威能之下。
死亡騎士的攻擊雖然狂暴,但卻毫無破綻。無論是揮砍,還是擊殺,或是shè黑sè劍刃,都是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可見死亡騎士的武技可見一斑。
不過奧瑪科還是察覺出了一絲異樣,那便是死亡騎士胯下的死亡戰馬。
急躁、憤怒、便是奧瑪科能抓住的最好破綻。
憤怒,是一種罪過。
奧瑪科手掌如蘭花般綻開,海培因腳下的地面頓時顫抖起來。。下一刻,死亡戰馬的身體陷了下去,無數的白骨順勢而上,將死亡戰馬的四蹄牢牢的捆住。
骨藤!
四蹄被骨藤固定,死亡戰馬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失去了戰馬的海培因,便完全沒有度可言。他停止繼續向奧瑪科攻擊,而是用他那把能切割一切的黑芒劍向死亡戰馬的腿砍去。
黑芒劍從死亡戰馬的四腿一掃而過,骨藤碎了,但戰馬四腿卻完好無損。在黑芒劍的面前,它彷彿只是虛影一般。
瓦西里驚了,他本能的感覺自己的四條腿此刻無比的癢。口中無比乾燥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急躁的哈著氣。
奧瑪科的聲音在瓦西里的腦海里響起,「憤怒是一種罪過,急躁同樣也是。死亡戰馬正是因為急躁,才會中了骨藤陷阱。」
奧瑪科猶如是個導師,在作戰的同時為瓦西里闡述經驗。
海培因砍斷一批骨藤,第二批又源源不斷的從土中冒了出來。死亡戰馬急躁而憤怒的扭動著身軀和四蹄,讓那紊亂的骨藤更加的錯亂了。
海培因暗紅的雙眼微微一閃,將黑芒劍在地面上很很一插,頓時向四周爆出滾滾的黑浪。。
骨藤在黑浪的淹沒下,全部化為烏有。
然而此刻,海培因只覺得眼前有白光閃動。奧瑪科同時釋放出三枚骨牙,對準了海培因的腦袋,胸口,以及死亡戰馬的頭。
轟!
白sè骨牙沒入一片紅sè熔岩,彷彿在瞬間被全部蒸。
火焰骨皇和巫妖同時出現在死亡騎士的兩側。
死亡騎士的言語尊敬,但卻還是隱藏著一絲不滿,「倆位大人,難道你們認為剛才那一擊我抵擋不住嗎?」
巫妖道:「不,尊敬的海培因大人,你的實力要遠遠強於你的對手,但你的對手並不打算依靠力量來打敗你。他很狡猾,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沒有必要在他的狡猾上浪費功夫。」
頓了一下,巫妖又道:「我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吧!」
奧瑪科停了下來,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你們,目的沒達到,我不會離開。」
「很好!你繼承了人類的愚蠢,這讓我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那一幕的褻瀆。。很好……很好……這樣,在把你毀滅的時候我就不會為黑暗世界的損失而自責了。」
喝!
巫妖紫紅sè的法師袍突然間向周圍散開,猶如一朵瞬間綻放的鮮花。
而僅僅瞬間,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部變成了冰雕。只剩下其他倆位長老和奧瑪科。
但奧瑪科和瓦西里的身上,明顯有冰在蔓延。
梅米梅西顯然已不想繼續在奧瑪科身上浪費時間,只要將奧瑪科凍結住,他是絕對不能還有生還的機會的。除了他能擋的住死亡騎士和火焰骨皇的合擊。
瓦西里蹄上的火焰越加微弱,彷彿隨時會熄滅。
然而下一刻,瓦西里那蹄上的火焰又活了過來,彷彿有生命一般將其他部位的冰跡也驅散去。
冰凍的世界突然解封,巫妖驚鄂的吃了一驚。
轟轟……
大地微微顫動,逐漸變的劇烈,伴隨著天崩地裂的前兆,狂風突然瘋狂的席捲而來。天空中的鉛雲洶湧的翻滾,幾乎把天都要翻了過來。
狂龍漸漸的變成黑sè,灰sè的天空也猶如刷上了一層黑sè染料,整個世界突然黑了下來。。
黑暗之中,彷彿只剩下剛才打鬥的那幾個強者。所有的事物,都在一剎那間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