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揭畫在修復文物的時候,還是很常見的,如果是揭畫,我們不可能看不出來。」
「小子。你看走眼了,這不可能是揭畫。」
林晨靜靜點了點頭。
「各位專家好眼力,這確實不是揭畫。」
古銘通愣住了,一臉慍怒地道:「林晨,說揭畫的是你,說不是的也是你!」
「你把我們這些專家,當成傻子了嗎?」
直播間的寶友們,也是爆發出一陣噓聲。
「主播,你就別在這班門弄斧了,趕緊滾蛋吧!」
「我相信主播,主播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相信他?你看不出他在這故弄玄虛嗎?」
「取關走一波!」
彈幕一條接著一條,人氣也有下跌的趨勢。
還有不少人在觀望,如果林晨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取關這是一定的。
「揭畫。」
林晨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開口。
「是把贗品做成真跡。」
「而眼前這幅《松壽圖》卻恰恰相反,是把真跡做成了贗品。」
「我這麼說,不知道諸位專家,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在場十幾個老頭全都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短暫的沉寂后,場上直接炸開了鍋。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在說什麼?」
「小子,少在這胡說八道,趕緊給我們道歉!」
「就是,人命關天,容不得你抵賴。」
正在這時。
古銘通忽然皺了皺眉頭,輕輕的嘶了一聲。
「林晨,你是說這幅畫是……」
「原畫翻裱?」
還不等林晨回答,他就搖了搖頭,斷然下了結論。
「這絕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幅畫的表面一定會留下痕迹。」
「但眼前這幅《松壽圖》卻是渾然天成,毫無瑕疵。」
他們這群人,可都是古玩界的中堅力量,眼力界自然沒的說。
有任何端倪,哪怕再微不足道,都能看出來。
林晨瞥了他一眼,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從旁邊的工具箱里,取出一把小刀,又吩咐夥計倒了一杯溫開水。
「林晨。」
見他這動作,王富春上前兩步。
他看上去約莫在五六十歲左右,下巴處留著三寸山羊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富春,在古玩協會擔任管事一職。」
「我最擅長的就是揭畫,揭兩張不在話下,若是狀態還不錯,三張也有四五成的把握。」
「在我面前,玩這一手,你不覺得是班門弄斧嗎?」
他自然是看出了林晨的意圖,心裡有些不以為然。
「不錯,富春管事當家本領就是一畫三揭。」
古銘通跟著附和一聲,「在古玩協會中,算是相當出類拔萃的。」
「林晨,你如果懷疑是揭畫的話,可以讓他來試試。」
聽到這話,林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說完,他把畫軸輕輕取下,平鋪在桌面上。
隨後喝了一口溫開水,噗的一聲,噴在了畫面上。
幾分鐘之後,浮在表層的水珠,漸漸向下沉浸。
林晨在旁邊觀察片刻,拿起刮刀,手腕一動,鋒利的刀刃,在畫軸四個角輕輕劃下。
他的動作又快又穩,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十幾個老頭都湊了過來,死死地盯著他的動作。
眼中,不禁浮現一抹驚疑。
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就剛才這咔咔四下,沒有一定的功底,做不到這麼乾脆利索。
林晨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拿著刮刀,輕輕擺弄。
隨後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在畫軸的邊緣一挑。
緊跟著,漸漸深入。
一寸,兩寸……
片刻之後,一張薄如蟬翼的紙,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帘。
這張紙和畫軸的尺寸一樣,彷彿透明一般。
「這……」
「嘶……居然真的有……這怎麼可能?」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這張紙覆在原畫上,毫無破綻,這種手段,堪稱逆天。」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隱隱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若是正常的覆蓋圓畫,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來。
但,神奇之處就在於,這種手法太過神異,一切宛若渾然天成一般。
古銘通複雜的眼神看向林晨。
林晨這麼年輕,揭畫就如此了得,怪不得能將千百度帶進前五之列。
後生可畏啊。
旁邊的吳友德,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心裡咯噔一下。
壞事!
這幅畫不會真的是個漏吧?
他感覺林晨就是個怪胎,每次他以為要贏了,就被這小子翻盤了。
直播間的寶友們,同樣被這波操作驚到了。
「主播居然會揭畫,牛逼啊!」
「揭一層而已,算不上什麼,據我了解,不少專家都能做到。」
「呵呵,你個鍵盤王者,有能耐你也上啊。」
「懟得好。」
這當口,古銘通已經湊到桌子跟前,打眼觀察幾天。
片刻后,他皺皺眉頭,抬起頭看著林晨。
「嘶……這幅畫就算揭開一張……」
「也還是贗品啊。」
「林晨,你還是看走眼了。」 「你是因為知道慕若惜的真正為人後,覺得被她利用了,所以來向我道歉?」
趙雅舒沒好氣地道「你以為呢?」
她過去太相信慕若惜了。
沒想到慕若惜是那樣的人。
「你和唐千浩分手,是不是知道了慕若惜和他的事,所以才分手,然後不顧戰爺已殘,改變主意嫁他?」
趙雅舒話里有著對若晴的同情。
「算是吧。」
她重生前,不就是知道了這件事,加上痛失愛女,大受打擊出了車禍,才有了機會重生的嗎?
所以,她會嫁給戰爺,如同趙雅舒所說那樣。
「你為什麼不曝光他們?」
趙雅舒覺得換成是她的話,她絕對不會讓渣男賤女好過的。
若晴一直不曝光他們的私情,修養真好。
若晴當然不會告訴趙雅舒,慕若惜如今的下場正是她曝光的結果,她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她怎麼說都是我爸媽的養女,也還姓慕,出自同一家門,鬧得太難看,也丟我爸媽的臉,所以,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