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昨天晚上我沒有去敲過門。」
我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聲音十分詫異。
「這怎麼可能?我們兩個都聽到了,你來問我們有沒有打開過對面的房門!」
老闆娘聽了手一抖,差點把我桃子罐頭摔了。
我見狀趕緊先把桃子罐頭拿過來,別的不着急,別把罐頭摔了,老貴呢。
小時候家裏窮,一瓶罐頭好幾個人分著吃……
跑題了跑題了,看着老闆娘不知道是恐懼還是震驚的表情,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
她半天說不出來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也沒催促她,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她第一句話不是問我們那個人去哪兒了,而是急切地問。
「那你們打開過那扇門了嗎?」
當然沒有,不過貌似是自己開的。
我搖了搖頭。
「沒有打開過,但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我們似乎看見對面的門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暗了,產生了錯覺。」
老闆娘死死咬着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久久不言語。
看她這幅樣子我多少有點擔心,畢竟我還是相信現在的老闆娘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我趕緊扶了她一把。
「你怎麼了?沒事吧?」
面對我的關心她抬眸看了我一眼,臉上多少恢復了一些血色,不過看起來還是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沒事,謝謝你。」
老闆娘輕輕推開了我,勉強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
「很抱歉……不過你們真的沒有打開過那個房間嗎?」
她突然伸出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難道說她希望是我們打開的?奇怪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我搖了搖頭,加重了語氣。
「很抱歉,但是真的不是我們打開的,還有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你嗎?」
老闆娘抬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表情變得恍然起來。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安。
「你們不用想那麼多,如果晚上還有人來敲門的話,你們不要回應也不要開門就好了。」
她對我說道,微微垂下了眼帘。
「很抱歉,如果有空出來的房間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們騰出來,目前希望你們可以忍耐一下。」
說完之後她就拒絕和我們說話了,一臉自己有事要忙的表情,匆匆離開了前台。
我愣了愣,拎着罐頭回到了沙發這邊,孫潔正看着我,撇了撇嘴。
「你們兩個說什麼了?不管說什麼,也不用拉拉扯扯的吧?」
什麼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地看着她。
「什麼拉拉扯扯的?」
孫潔突然生起氣來,抱着胳膊扭過頭不去看我。
「你還問我,剛才你和老闆娘在那兒你碰碰我我碰碰你的,你可不要以為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仔細一想,應該是剛剛我扶了一把老闆娘的事情吧?頓時我哭笑不得。
「孫潔,你誤會了,剛才只是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扶了一把而已。」
。 「雲飛先生,書堂弟子已經焚香沐浴完畢,可以進來求知了嗎?」廳堂外,孫師躬身道。
「孫師,您不必這樣!」赫連雲飛站起身來,朝孫師說道。
「禮不可廢!」
「這…行,讓書堂的孩子們進來。」赫連雲飛知道這位老儒生的脾性,便也不再勉強。
「張軒昭!入內!」孫師站在門口,大聲宣讀。
那叫張軒昭的學子臉上滿是驚喜,朝著孫師拱了拱手,便走向了廳堂。
「見過雲飛先生。」張軒昭躬身。
赫連雲飛還禮。
「先生,現在我大玄三面強敵環伺,可有破局之法?」張軒昭應該是這批學子中學識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了,所以被安排在了第一個進來與赫連雲飛論道。
「當下我大玄面臨的最大困難不是妖,而是高居於北荒雪原之上的魔,而東西方的妖也禍亂無數年,這個局面看上去是個死局。但其實其中的平衡點很脆弱。」赫連雲飛喝了口茶,伸手指了指凳子,「先坐。」
張軒昭連忙躬身,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凳子上。
「破局之點還是在於聖人這個層面的高端戰力,現在鴻塔山被穹天聖君壓在鴻塔山上不敢動彈,看上去最安全,其實最危險。三百年來,鴻塔山的來歷一直神秘無比,只知道來自上界,或者說是來自混沌,這樣的一個勢力,不可能這麼弱。但是,就現在來說,只要我大玄再出一名聖人,便有可能扭轉局勢!」
「不論是千機聖尊從西方抽身而出,還是浩然聖師,都能夠一舉定鼎。」
「當前,七殺墓也越來越跳脫,陳今朝仗著山河車,三番五次挑釁我大玄,這也是個禍患。這幾方中,其實終南海的威脅算最低的。」
「東神州雖然戰事不斷,但相對於西北二方,要平和太多。」
張軒昭拱手,「先生,那這三百年來,為什麼沒有人能夠證道了?」
「前段時間,北荒洲的程霸王證道失敗身隕,讓我的猜測更加逼近了真相。」赫連雲飛嘆了口氣,他知道他這個猜測不可能獲得大玄的認同,因為這樣會斬斷大玄陸地神仙的晉陞念想。
「混亂之力扭曲了證道的規則,它會將一個二重梯的陸地神仙的第九劫置換成他當前完全頂不住的劫!程霸王就是如此!」
王青岩坐在一旁,忍不住插話,「混亂之力與天地之力同屬混沌,怎麼會影響到天地之力的運轉呢??」
「下界乃是上界分化的世界,如果是上界被攻陷了一部分,這樣就代表著天地之力的敗退,自然就會影響到天地之力的運轉,強弱置換,自然而已。」
王青岩沉默,看上去是破局之法,但….
張軒昭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拱了拱手,「謝先生解惑!」
「下一位,荀昌!」
「……」
此次緋煙書堂前來問道的學子,大多都是要完成學業離開書堂的學子。赫連雲飛引經據典,古今之事信手拈來,讓這批學子如同醍醐灌頂般開了竅。
這一場授道解惑一直持續到了月上梢頭。
「辛苦雲飛先生了!」孫師送走最後一名學子,便走了進來。「已在城中的文昌閣擺好了宴席,先生與少堂主隨我一同去吧。」
赫連雲飛站了起來,「也好,多年未吃過文昌閣的飯菜了,也不知道他們招牌的八寶琉璃問心羹口味還正宗不。」
「絕對正宗!請隨我來..」孫師伸手一邀,便朝外而去。赫連雲飛與王青岩跟了上去。
文昌閣位於緋煙書堂斜對面,過三條街道就能看到。這店不對外開放,只接受預定,並且得有文氣在身的人才能吃到,否則就算你再有錢有權也無法吃到這文昌閣的飯菜。
在文昌閣的客廳內,一道道名菜端了上來,最後一名消瘦的中年儒生手中托著一個餐盤,上面擺放著三個小盅,香氣瀰漫間竟有各式文字繚繞。
「聽聞雲飛先生歸來省親,我親自下廚為您做了一份八寶琉璃問心羹,八寶用料都是精挑細選,保證讓先生滿意。」
「如心先生有勞了。」赫連雲飛連忙站了起來,朝著這儒生躬身。
儒生端著餐盤也行了一禮,然後將三個小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赫連雲飛、王青岩、孫師的面前。
「今日,倒是託了雲飛先生的福,能吃到如心先生親自製作的八寶琉璃問心羹。」
「客氣了,孫師,諸位慢用。」那儒生溫文爾雅,將小盅擺好之後,便向三人行了一禮,便要退去。
「如心先生,稍等,你不能走。」王青岩站起身來,他身後劍匣內的意氣劍在瘋狂的嗡鳴。王青岩按了一下劍匣,意氣劍直接飛到了王青岩的身後,劍尖直接指向了如心先生。
「這位客人有何見教,我在這緋煙郡開店快百年了,還從未見飯還未吃便拿著劍指著我的!」
赫連雲飛的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話。
「少堂主,這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孫師有些摸不清頭腦,本來好好的一頓飯,他還沒吃呢,看樣子就要掀桌子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意氣劍在示警!!意氣是儒門的規矩之劍,遇到不守規矩的人,自然會示警,而如心先生一直表現的也不像不守規矩,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在場四人除了王青岩,都是儒門子弟,這才發現懸於王青岩頭頂的,乃是儒門名劍,意氣劍。便紛紛躬身行禮。
「文昌閣的飯菜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對你的身份,你的過去,也不感興趣,今日只為做菜而來!」
王青岩冷冷的看著如心先生,扭頭問赫連雲飛:「大玄三百年來,除了有職責在身的陸地神仙,可還有多於的陸地神仙散落民間?」
「沒有,哪怕是三道百家,除了留下一位陸地神仙在宗門傳道解惑之外,其餘要麼在大玄九州百郡任職,要麼就奔赴三面戰場…」
「那麼,如心先生這樣的一個二重梯的陸地神仙,是怎麼一回事?」王青岩的話一出口,赫連雲飛的臉色大變,「他是陸地神仙?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修為!」
「因為,他是三道盟的副盟主,文心之主蔡如心!!」王青岩把孫師往後拉了拉,如臨大敵。
「意氣雖然是規矩之劍,也不可能告訴你我的修為,我的伴生命器可以遮蔽天機,是什麼能夠看透我的修為?」蔡如心好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好奇的問王青岩。
王青岩自然不會說,因為這是他的秘密,來自生靈劍匣的秘密。
「那麼,你道出了我的身份,是要斬殺我,還是要擒拿我去三面戰場?」蔡如心微笑著問道。 蘇淺淺的影視公司名叫映畫傳媒。
映畫傳媒在江城海選主角的時候,蘇雪柔嗤笑:「在我的地盤做我擅長的事情,蘇淺淺可真是不自量力。」
蘇雪柔在江城也有影視公司,是之前晉文修幫她開的。
這些年,她和晉文修關係一直密切。
只不過,她想嫁入晉家不是那麼容易,晉文修的母親不同意她和晉文修結婚。
「蘇淺淺找主角,我們月華傳媒也搞海選,男女主更是有何我同台搭戲的機會,我倒要看看蘇淺淺拿什麼和我競爭。」
蘇雪柔和她的小助理說道。
她的小助理名叫趙晚,今年二十四歲,剛從江城市傳媒大學畢業一年,人非常聽話,蘇雪柔用他用的很順手。
關鍵是,這個小助理,不管怎麼發脾氣,他都不會辭職,,蘇雪柔很滿意。
因為蘇雪柔的插手,映畫傳媒的海選並不順利,來報名的人越來越少。
之前定下的幾個角色,演員也紛紛表示有事不能來了。
項目組的人將這件事彙報給蘇淺淺。
蘇淺淺道:「她們海選用的什麼名目。」